化不開的鄉愁，尋訪高雄眷村滋味

文、攝影／李欣怡

 

二次世界大戰造成許多歷史悲劇，在歐洲是猶太人遭屠殺；在亞洲，中國大陸錯失民主的機會，而隨國民政府迫遷來台的老兵，沒料到一上船，漂過台灣海峽，就是與親人的生死永隔……

從大陸跟著來台的士兵，抱著隨時打回去的心態，一切從簡，就地搭起一間挨著一間的居所──眷村，村內實行嚴格的軍事教育，每當提起眷村，除了濃得化不開的鄉愁，還有對父母師長必恭必敬的眷村子弟們。一甲子的歲月過去，在台灣的老兵逐漸凋零，和大陸老家一起斑駁，無論回不回得了大陸、找不找得到失散的親朋好友；那段歲月，是怎麼都回不去、也彌補不了的遺憾。

眷村裡，老兵將中華民國國旗掛在屋外，這情景也出現在大陸，雖然中共變更了中華民國在大陸的歷史，黃花崗烈士墓上的青天白日滿地紅國徽被換成了自由女神；在國父孫中山出生地廣東省，有一處小村落開平碉樓裡，華僑將象徵青天白日的黨徽刻在自家天花板上、代表民主的藍與白畫在窗框裡，至今仍清楚可見；是忠黨愛國，亦是對民主的渴望。

雖然中華民國的民主，老兵功不可沒，然而眷村仍逃不了拆遷的命運，高雄自助新村就是一例。自助新村拆除的消息一傳出，一群大學生開始將創意揮灑在自助新村裡，原本色彩沈重的眷村，頓時充滿新意：牆面畫上小叮噹與任意門、圍牆坐滿玩偶，廢墟裡吊著嚇人的貞子……，結果原本將被拆除的自助新村，進度似乎延宕了下來。

現在來到自助新村，彷彿到了一處受歡迎的觀光勝地，絡繹不絕的遊客，填滿巷弄間的空白；來往時的嬉鬧聲，繞在眷村裡久久不散。結果原本在門口午睡的老人家關起門，再細看佈告欄貼著請勿喧鬧打擾住戶的告示，看來這般過度「熱鬧」，對眷村孤獨老兵來說並非溫暖，反而成了叨擾。下次來訪時，記得帶著尊重的心情，靜靜欣賞中華民國獨有的文化。